龙头山和日光岩怎么叫出来的?龙窟和仙脚桶还在,你们登日光岩时可曾注意?
著名的鼓浪石究竟是以什么惊天动地的传说?
流传在九龙江流域村名口里的鼓浪屿的故名有几个知道?
海沧青礁慈济宫和龙海白礁慈济宫都与保生大帝有什么关系?
神医如何成为大道公-花矫公和保生大帝的?
保生大帝究竟是叫吴本还是吴夲?
九龙江为何叫九龙江?闽南台风为什么叫台风?
为什么元宵节要乞龟?
金门的风狮爷是怎么来的?它和白礁慈济宫里持印的宋代国母狮什么关系?青礁慈济宫回廊顶千年的“七夲仙神龟”彩绘像是如何来的?这些神兽都和汇集这一方故土有何原因?
龙海之名早有天机,紫泥村的滩涂泥流真的红得发紫吗?那里为什么有大片红树林?浮宫的杨梅为什么特别鲜红?
——答案都在这里,“五龙鼓浪 大道慈济”。农历三月十五。保生大帝诞辰之日,正式推出!
五龙鼓浪 大道慈济
目录
一、九龙江腾 台风吞日
二、祖庙青礁与白礁
三、白礁吴家和吴黄氏的“糯米龟粿”
四、孕梦紫薇 龟童守护
五、饕餮盛宴闯祸 罚锢沙洲龙窟
六、紫薇下凡 八仙有约
七、神医出世 名本唤夲 罗仙宣期 真人天命
八、迌为伴 神医慈济
九、五龙饕餮解锢 嘉禾诸岛受虐 八仙赴约施法 紫薇帝君回归
十、鼓浪石破天惊 瑞兽七神合一
十一、天狮封印收风 糯米龟粿乞巧 七夲神龟降龙 真人大道慈济
十二、功德圆满 羽化归天 青白双礁 千年永祈
后记
本文作者,厦门鼓浪屿土著,祖父1875年生于浙江绍兴,青年时移居鼓浪屿,于1981年在鼓浪屿仙逝,享年106岁,祖母籍贯苏州,三十年代中远嫁鼓浪屿寿家,2014年终老于鼓浪屿,享年97。1875-1981,1917-2014,“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爷爷过世时,我13岁,奶奶过世时我46岁。他们有太多的故事,我没好好编写。
我经常说,“阿嫲说”。我嘴里的阿嫲其实有三位,除了我奶奶,还有外婆,外婆祖籍龙海石码,她年轻时,也即民国在那个所谓最好二十年期间,和外公一起到鼓浪屿打拼,从此成为鼓浪屿人,一直九十年代,87岁过世,第三位是我小时候寄养在她家的“阿婆阿嫲”,她也是传奇人物,“阿婆阿嫲”我72天大就在鼓浪屿大夫第她家寄养,一直到三岁,回到十分钟路遥的我家。但我最经常的是跑回大夫第蹭饭,蹭烤地瓜,蹭各种水果,美食、故事,蹭人生。九十年代末“阿婆阿嬷”搬过来厦门岛几年后,九十岁仙逝。
关于鼓浪屿和五龙屿的说法,在民间。旧时同安县,还有漳州,特别是龙海,石码,浯屿,甚至东山岛的渔民,都是叫“五龙屿”。文人雅士,专家学者硬要说“后来叫鼓浪屿更好听更雅”,这个我同意,但是“五龙屿”,它一直在的啊。
这个岛屿上面有几块石头很出名。龙头山,出名后变成日光岩,不说也罢,爬那龙头山顶,走正路,一定是要经过“日光岩寺”,上行几步经过“九夏生寒”那个窄窄的石台阶,还没到所谓郑成功古山寨石门前右手边,有个石头缝洞穴,便是文中的龙窟。小学时候,我和同学进去过两次,感觉里面阴深深,又黑又臭,都喊着有鬼,走了几步就跑出来,那时能进去走几步的男生,都已经是“迌仔”、“七夲仙”了,那叫个神勇啊!
穿过山寨石门洞右转上“古避暑洞”,出了洞口右上一直到顶是龙头,左转往下走几米,有个小亭子,亭子对面那块向外突出的圆柱石头就是“仙脚桶”,“仙脚桶”那个凹陷的窟窿,真的是一直有积水,有杂草。顶级的皮实少年也是有几个爬山去过的,我不敢,因为不小心掉下去,那可是顺着“鼓浪洞天”和“鹭江第一”直接掉下回“日光岩寺”右后方,基本也就去北宋和五龙做伴了。
岛屿上最有名的一块石头,就是那块“鼓浪石”,鼓浪石中间那个洞,本来没事,后来因为鼓浪屿太出名了,江湖上就分了两派,一派“在室派”,海蚀之说是杠杠的。另外一派“古墓派”,仗着是老鼓浪屿人,硬硬说是“革命时代”打洞打的,后来“在室派”那边有人拿出旧时黑白照片,说你们“古墓派”老鼓浪屿人黑白说,清朝照片里那个石头已经有洞了。然后我听说“古墓派”又哼哼唧唧说本来小洞,民兵神勇,搞大了。
我就不一样,我就是老鼓浪屿人,但我不是“古墓派”,老友龚教授说我是“虎兰派”,所谓“虎兰”,一般长有虎牙,说古讲鬼口吐兰花,一本正经。阿嫲说我这是“说鬼给虎咬”。我们“虎兰派”说鼓浪石那个洞,民兵打洞再神勇,也不如“七星神剑”插一插。
“五龙屿”上面有祭奉“保生大帝”的庙宇,“种德宫”和“兴贤宫”。“兴贤宫”又叫“大宫”,原来建在现在鼓浪屿体育场那个路口,四孔井对面。小学时我们常爬到那个戏台去打闹,记得青斗石的雕像断头断臂的。再后来,戏台对面的宫殿成了鼓浪屿区青少年宫,里面办了图书馆,我开始经常性的跑去借书看,那是我启蒙的神圣殿堂,看着看着,书就经常被我看完,老是去问还有没有新书。我以看外国书为乐,看着看着,少年也就成了青年。影响我三观很多书多是在那里借的,《根》,森村城一系列,阿瑟-黑利系列……
“兴贤宫”最后被颠覆,那时候大规划师威武,将那里改成马约翰广场,还把马老师的半身雕像立在戏台和宫殿正中位置,每次我看到他,就会想起那部电影《第八个是铜像》里那个第八个。我经常在想,马约翰老先生整天对着那个戏台,挡着“兴贤宫”,还笑得那么一本正经,他肯定少年时也是个“七夲仙迌仔”,回去一问,三位阿嫲说肯定是。我就释然了。青少年宫搬走后,我开始去地下书店租香港台湾走私过来“成长类”书籍,“虎兰派”雏形已成。
前几年,厦门市,准确的说是海沧区要操办“保生大帝”文化节,这是好事,也是个团结海峡两岸乡亲,有助统一大业的事。那年,报社的春雷兄费神写了一本《保生大帝》,春雷兄考据地方文史很是了得,这个我一直很佩服。他不知哪里听来我有收集一些关于保生大帝的乡野传说,给我来了电话咨询。我很羞愧,阿公阿嫲说的“乱力鬼神”如何说与“在室派”高手?于是我闭口不谈。果然,一点影响都没有,春雷兄出了一本很端正的《保生大帝》。我拜读之余,方知原来我们“虎兰派”一直觉得正常的事,又在“古墓派”与“在室派”之间唾沫不断。
这个纷争,就是关于“保生大帝”的名字,到底是“本”还是“夲”?在“在室派”看来没什么好争议的,是“本”。我有一帮有趣的文雅好友,把瓷、治印、藏书、鉴批、储贝,皆是地方一杰,这些君子之交在此论争中,皆为“在室派”,他们认为,因为木刻不好使,中间掉链子了,成了“夲”,然后以讹传讹,结果转了一圈,到了宝岛台湾就都“夲夲”不绝了。都是木头惹的祸。依稀记得他们当中有人提起,主推“古墓派“夲”说的,是我另外一位忘年交,已退休的厦大知名博导郑老师,郑老师地地道道厦门土著,我们三不五时同上屏幕说三道四,彼此倒也融洽。郑老师涉猎颇广,几年前还作为首任土耳其“孔子学院”院长研学欧亚海峡。他对闽南地方风俗、神鬼之说深得三味。我想,他的“夲”说,难不成是他阿嫲也给他说过的我啊嫲给我说过的一样神话?在坚守自己的思考和理解这个方面,我一直是很佩服郑老师的,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读书人气气,我应该要亦步亦趋。
“在室派”专家都说了,“本”对“夲”误,错了,改过来,本来很简单,但结果发现还没难么简单。据说全台湾省除了高雄,各县市乡都有保生大帝庙宇,台湾那边的乩童更是了得,好歹人家没断过香火,这事我估计没人问乩童,我敢打赌,“夲”时问“夲”,“本”时问“本”,要不试试!这下唐山过台湾再台湾回唐山,“古墓派”的“夲”二三十年内唱响民间,气得“在室派”直骂“朽木不可雕也”。
我想,这个事情我真的有点责任。阿公阿嫲的“本”、“夲”掌故,我一捂二三十年,过去从不叙述,不过我想即便当年说出,“在室派”也是哈哈大笑。
我不知道“古墓派”对我这个神话掌故什么味觉,但是对我们“虎兰派”来说,人是人,神是神,人话是人话,神话是神话。
人话是历史,有古书旧册可考的,只是历史也经常说谎。神话源远流长,在古树头、老石狮,在田间巷口,在阿公阿嫲的嘴里。
神话就是阿嫲嘴里那朵奇香无比,美丽妖艳的兰花,“虎兰花”。西南一朵“阿诗玛”,东边一座“雷峰塔,东南何妨一尊“七夲仙”。
鼓浪屿,五龙屿,本本夲夲。日光一直照着龙头山。
#迌啦——#迌仔、七夲仙!
住·:#为日再加一个走之底,不少打字工具打不出来,在康熙字典第1237页,读“z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