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2000年,是一群特立独行的人。
“送走她之后,我了了前生的愿,以后只爱后生的人。”
这是我听见阳子唯一说过的话,随后就是长长的,沉默的吐烟声。
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彻底变成了成年人,捡起了他们所谓的套路。
电话里是我的朋友,阳子,今年二十七岁,妥妥的九零后,今天是他送新娘的日子,没错,是送,新郎不是他。
后来听随行的朋友说起,阳子他找了十多辆陆虎,停在了新娘的楼下,之后就是不停地抽烟。
直到很多婚车接走新娘后,阳子他们才离开,朋友叹气说,这是一只有灵魂而接不到新娘的车队。
阳子说,送了她这一程,足够了。
彼时我正在家里,为工作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听见时还是蛮震惊的。
后来想想也就想通了,我们九零后,本来在人们眼中,就是特立独行的一代,毁的要命也好,不走寻常路也好,可能在我们眼里,要的从不是将就这一生,委屈求全,而是无论结果如何,都能对得起自己。
2.小傑是我原公司的一个同事,记得我工作一年半时,他才来到公司。
那时他是一个朝气蓬勃的男孩儿,有着大多数人不服输的劲儿,但是生活永远都是事与愿违。可能讨好老板,见缝插针,就会省去不少弯路,或是坎坷。
我曾亲眼看见,在老板的私营聚会上,某个区的经理,拿着手,亲自去接老板掉下的烟灰,那一刻,我是不甘的。
但结果永远是这样,那个经理,得到了最有利的资源。
小傑当然也是不削的,他背起行李,准备自己去开拓市场。临走时还说,无论为了什么都要奋不顾身一次,就算会跌的满身是血,骨头碎了也没关系,或许这样才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果让我这个样子,我宁愿马上辞职去扫大街,也绝不卑躬屈膝。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吧,从来没有好过的时候,明明天阴的不行,还要给你一场暴风雨。
小傑的父亲去世了,因为一场意外。
回来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陪着他的人,最后只是我们这群,不会走捷径的人。
期间又有一件事,小傑的分区被别人拿走了,因为有利可寻。
他听了很久没说话,后来抬起头,眼眶通红的说,我这一辈子最不信的就是命!
是啊,这个社会从来都是残忍的,没有对我们温柔半分。
家长永远在教导,要曲意逢迎,要会看人脸色。可是爸爸妈妈们啊,我们这一代,从教育开始,记得的只有原则,还有我们心里从不曾放下的尊严,如若用抱大腿,年轻的容貌就能换生活,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我们做不到,放下心中的底线。
后来小傑挺了过来,回去从一个新区开始,做到了那个省代理位置。
分别再聚会时,小傑说,我们赢得起,也输的起,如今苦也尝了,累也扛了,老天不会再对我更坏了。
可是为什么,以前得不到的,现在却不想要了。是啊,原来成熟是要付出代价的。
记得在知乎上看过这样一句话:我们用尽力气年轻,用所谓的顽固走出一条路,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事情,为此我们受了很多伤,但是等一等,这些伤,终究会自由。我们会是社会的中流砥柱。
彼时2005年,那年周杰伦的,肖邦的夜曲刚出来,我们才初中。
我曾拿着磁带放到了网络上,结果下面的评论全炸了:
评论有个女孩子说:那一年,我在读初一,父亲还在。
一个叫大白的男孩子说:那年九岁,小学,童年,无忧无虑的特别想长大的年纪。
小钮钮说:听到音乐出来的时候,头皮一下子就麻了
是啊,爱菜的猴子也说:在读初中的我,那时候的我啊,心里还有暗恋的人。
初中的时候,我们买了周杰伦的磁带,等妈妈关灯后,躲在被窝里拿着复读机,循环循环的听,怎么都不厌。
还有黄昏放学的夕阳下,三五成群的同学,听着录音机回家。
不知不觉我们长大了,要的从来都是我们要的样子。
可是真是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让我们这群‘成年人’开心的事越来越少了,但是让我们难过的事,还是那么多。
长大后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容易二字。无论我们今晚经历了什么,多少的泣不成声,明天这个世界还是车水马龙。
所有九零后都在努力,慢慢成熟了,我们也没有放下年轻。
我们要的从不是循规蹈矩,唯唯诺诺,不是跟着这个社会随波逐流。
而是我们想证明,我们不是被毁掉的一代,我们想成为这个社会,下一任坚强的掌舵者。
我们有过很多过错,请担待,
我们还在成长的路上,
敬请期待。